卷之四百八十六-k8凯发旗舰
王旦,表字子明,大名府人,宋太宗皇帝朝进士,真宗皇帝朝做工部侍郎,参知政事。契丹的军马来犯河北,王旦随从真宗去澶音蝉州亲征。真宗留雍王元份音彬守城,雍王遇着暴病,不能整理事。真宗着王旦回还京城,权留守。王亘面到东京,便入皇城里出号令,着人不要传扬知道。真宗杀退了契丹军马,回京,王旦的儿子兄弟并家人,都不知王旦回在皇城里,都出城外去接,王旦却在后头走着,去迎真宗。王旦的儿了兄弟每回头着见,才知王旦已回来了。到大中祥符八年,真宗着王旦做宰相。王旦做宰相十二年,不肯更改了太祖太宗的法度,任贤才,安百姓,天下太平。王旦做人等闲不与人言语戏笑,国家的事,众官人每商议,各有不同的,王旦随后发一句话便定了。有一日回到家不脱朝服,去静屋里独自坐。家人都不敢见他。他的弟却去问同朝官赵安仁,安仁说:方才议论朝事,不曾定夺得,必是因这般忧愁。又一日,朝廷除薛奎做江淮发运使,薛奎来辞王旦。王旦并无别言,只说东南百姓贫困了。薛奎辞退,说:这是真宰相的言语!封魏国公,谥做文正。田京,表字简之,亳音箔州鹿邑县人,宋仁宗皇帝朝,做河北路提点刑狱官。在恩州那时,有宣毅军小校王则,据着恩州作乱,田京在城里,将印信,弃了妻小,将绳隧下城来,守住了恩州南关,占着骁健营,抚恤众军。保州振武二处的军,要去应贼,田京将那军人杀了,自后但是南关营里的军马二十六指挥,在外头的百姓,都惧怕不敢谋反。那南关军民聚得多似城里的人,又得不失陷在贼里面,都是田京的功劳。日夜城里厮杀,一日,贼在城里,将田京的老小绑缚着,上城来,叫那田京说道:你休要攻着城子,若打得紧,他要杀我家老小。田京听得这般说,喝教诸军,尽力攻城,又着弓箭射那城上叫的人。贼见田京不顾恋他老小,依旧将他老小每下城去了。后来众人从南关凿地道通入城里去,一时突出,擒拿了王则,平了恩州。朝廷御史都上书说道:田京舍了家里妻子,保守南关,为国家忠义的上头,他功劳最大,陛他做兖州通判。韩琦,表字稚音治圭,相州安阳县人,宋仁宗皇帝朝进士,正唤他姓名时,天上五色云现。西夏赵元昊反。仁宗用韩琦做将,赵元昊归服了。庆历年间,用韩琦做宰相,天下太平。韩琦劝仁宗立英宗做太子,英宗即了帝位,加韩琦门下侍郎,封魏国公。韩琦的亲戚宾客,说话中但题着立英宗的事,韩琦便正色说:这的是仁宗皇帝的圣意,皇太后内助的气力,我为臣子怎地得知?后来英宗忽然患病,皇太后在殿上垂着帘子发落朝廷政事,英宗病重,举止有些比常时不同。那左右的火者每,因着英宗平日间不曾有恩与他,都在太后处谗毁英宗,因此太后与英宗两宫不和。韩琦和欧阳修正在帘前奏事,太后哭着,说英宗的不是,韩琦奏说:主上病重,是有差了处,若病好时,必不似这等,为子的有病,为母的怎生不宽容?欧阳修下谏劝,太后意渐渐地解了。过了三四日,韩琦独自见英宗,英宗说太后待我无恩。韩琦对说:只恐主上事奉不到,那有不慈的父母?英宗大省悟了,到英宗病好,太后还了英宗的朝政,加韩琦做右仆射,封魏国公。后又替英宗立神宗做太子,神宗即了帝位,加韩琦做司空,兼侍中,到殁了时,皇帝赐与他家银三千两,绢三千匹,着河南北的军与他造坟,立碑做两朝顾命定策元勋,赠尚书令,谥忠献公。配享英宗庙廷,以后追封做王。范仲淹,表字希文,苏州吴县人。宋仁宗皇帝时,除龙图阁学士,改除陕西都转运使。那时夏国侵边塞,延州诸塞多没了守的人。仲淹自请行,又迁户部郎中,兼知延州。既到,修边塞,招远逃散的人,因此百姓都得复业。后来又改仲淹,分阝音彬州观察使,仲淹上表说:臣守边数年,羌人略自亲爱,唤臣能龙图老子,愿辞不受。后又除枢密副使。仁宗每问当世事,仲淹乃上言十件事,都是为国尽忠的道理。仲淹将天下的事,做自己的事一般,日夜谋虑,要致天下太平。及病,仁宗当遣使赐药。薨,年六十四,赠兵部尚书,谥文正公。仁宗亲写碑,题做褒贤之碑。仲淹生性内刚外和,至孝,母在时贫困,后富贵,无宾客不吃两般肉,妻子衣食刚勾,但有财物,散与亲眷。一时名士多出门下。到死时四方人闻的都叹息。欧阳修,表字永叔,庐陵人,宋仁宗皇帝朝进士。除知谏院,论事切直。仁宗看着众臣说:似欧阳修的人,那里得来?遇着杜衍音演等罢官,欧阳修上疏说:杜衍、韩琦、范仲淹、富弼,天下都知有可用的贤,不知有可罢的罪。今四人一时都罢去,着众邪臣在朝相贺,四夷人在外相贺,臣甚为朝廷痛惜,仁宗除修做礼部侍郎,兼翰林侍读学士。在翰林八年,但知的事无不说。后做枢密副使,同曾公亮考天下的军数,屯戌多少,地道远近,屯戌但有缺少,便都补完了。后又参知政事,和韩琦同心整理政事,商议谏仁宗立了英宗做太子,英宗即了帝位,因患病与太后有些不和,欧阳修又和韩琦谏劝的和了,后来赠做太子太师,谥号文忠。蔡襄,表字君谟,兴化仙游人。宋仁宗皇帝朝进士,做西京留守推官。那时馆阁校勘范仲淹,因言国家政事,抵触昌烛切了宰相吕夷简,遭贬,秘书丞余靖音净救仲淹,太子中允尹洙音殊请与仲淹同贬,馆阁校勘欧阳修写书责谏官高若讷坐着不言,因此上三人也都遭贬。蔡襄知得,作了五首诗,明说范仲淹,余靖、欧阳修、尹洙做四贤,将高若讷做一不肖。后来仁宗再用余靖、欧阳修和王素做谏官,也着蔡襄知谏院。蔡襄又怕正直的人不得长久在朝廷,上言说:任谏官不难,听谏是难;听谏又不是难,用谏是难。今欧阳修等,都忠诚刚正,必能尽言,顾主上审察着行,休着邪人巧言遮蔽了直人的言语,又到罢了枢密使夏竦,还用范仲淹和韩琦管事,蔡襄奏说:主上今罢了夏竦,用了韩琦、范仲淹,天下人都喜欢。退一个邪人,进一个贤人,虽不便关系着天下的轻重,只是一个邪人退,一般邪的都退,一个贤人进,一般贤的都进,众邪都退,众贤都进,天下怎不安宁?又天下的势,比如人病一般,贤人便似个好医人一般,主上既然得了好医人,信用不疑他,不只是好了病,又得长寿,若医人虽有好治法,不得尽用,那病越重了,久后便有似那古来会医的扁鹊一般人,也医不好。仁宗着蔡关知制诰,但有除授不当的人,或要罢了无罪的人官。蔡襄便不肯写制书。仁宗因此看得蔡襄好,御书君谟两字赐与他。后来赠做吏部侍郎,孝宗时,赐谥号忠惠。司马光,表字君实,陕州夏县人。宋仁宗皇帝朝进士,除做并州通判,那时仁宗皇帝不曾立太子,天下人都不敢说。司马光和谏官范镇,谏仁宗立了英宗做太子。到神宗皇帝朝,王安石做宰相,改变祖宗法度,立新法,百姓愁怨。司马光和他争论不从,退闲在家,天下人都仰望他做宰相。哲宗皇帝立,太皇太后用司马光做宰相,首先进用君子,黜退小人,将王安石所立的新法以次除罢,天下人心喜悦。有青苗免役等法,未尽除。司马光那时患病,嗟叹说:这几件不便的事,不曾除得,我死也眼不闭。便写书舆同僚吕公著说:我的身子托付与医人,家事托付与儿子,只有国事无处托付,今托付与公,就论免役的有五件不便,又立了举荐士大夫的法度十等,进奏朝廷。司马光在家,或时无故穿起朝服正坐,人问他缘故,司马光说:我心里正想着朝廷的政事,怎地敢不穿朝服。他虽是有病,一心只在国家整理事务,日夜不歇,有宾客见他身体羸音雷瘦,引古人诸葛亮食少事烦的事对他说,要教他歇息。司马光说:我死了是命。整理得越加勤谨。后来病重,神思昏迷,说话恰如梦里一般,虽是自不觉说甚多,说的还都是朝廷天下的大事。司马光既没了,朝廷赠做大师温国公,谥号文正,赐墓碑做忠清粹德之碑。宗泽,表字汝霖,婺州音务义乌县人,宋哲宗皇帝朝进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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