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之八千三百三十九-k8凯发旗舰
灰沙糠秕,因风于城上掷之以眯敌目,因以铁汁洒之。
连挺如打禾连枷状,打女墙外上城敌人。叉竿如枪,刃为两岐,用叉飞梯及人。
钩竿如枪,两傍有曲刃可以钩物。
油囊盛火于城上,掷安火车中,囊败火炽。
天井。敌攻凿地为地道来返,自于地道上直下穿井以邀之,积薪安井中,加火薰之,敌人自焦灼。
地听。于城内八方,穿井各深二丈,以新罂用薄皮裹口如鼓,使聪耳者于井中,托罂而听,则去城五百步内,悉知之。审知穴处,助凿迎之,与外相遇,即以就乾艾一石,烧令烟出,以板于外密覆穴口,勿令烟泄,仍用韦袋鼓之。又先为桔槔悬铁锁,长三丈已上,束柴苇焦草而燃之,坠于城外所穴之孔,以烟熏之,敌立死。
城上八队之间,安转关小抛二,机关大抛一,云梯撞抛等其间先后城边,用木出跳为重女墙,高于土女墙五寸以上,以板覆其上,随事缓急而开闭之。敌若以大石击墙楼,石下之处出跳,空中悬生皮毡毯等袋,以乘其石。城内人家咸令置水防火,先约失火者斩,火发之处,多恐奸人放火,但令便近主当八部官人,领老小丁女救之。火起所部,急白大将,大将领亲信人左右救火。城中有卒惊及杂人,城上不得辄离职掌,乱走街巷者斩。敌若推轮排来攻,先以抛打。手抛既众,所中必多,来者被伤,力不齐矣。
凡攻城之兵,御捍矢石,头带蠡帽,仰视不便,袍甲厚重,进退又难,前既不得上城,退则其师逼迫,人众烦闹,我作转关女墙,腾出城外,以辘轳坠铁索,索头安铁鸱,当聚闹之处,掷下拨人。敌若兵众气盛,将卒有疑,即回易左右前后,或替一日再动,或数夜不移,审察安危,随时变改。飞书檄必诱我人,速封驰送大将。每夜巡城,皆改易契,令信人持伪契巡行,所由不觉罚之。觉则送使,有外往来主司押领上使,辄不得问其事,由外人辄不得与语。
敌若纵火焚楼堞,以粗竹长一丈,锼音搜去节,以生薄皮合缝为袋,贮水三四石,将桶内于袋内,急缚如溅桶,令壮士三五人撮水口急蹙之。救火,每门常贮两具。如无竹,以木合桶漆之而用,并小溅桶二十具兼助之,门内常以瓮贮水添用。
敌若推撞车,我作粗铁环,并以桑木为之,用索相连。撞头适到,速以环串撞头于其傍便处,分令壮士牵之翻倒,弓弩两射,自然败之。
敌若木驴攻城,用铁蒺藜下而敦之。其法以熟铁,阔径长一尺二寸,四条纵横布如蒺藜形,钅容生铁灌其中央,重五十斤,上安其鼻连锁掷下,敦讫以辘轳拗上。若木驴上有牛皮并泥,敦著即举,速放火炬,灌油烧火。
凡敌攻城,多背王相起土为台,我于城内,薄筑长高于敌台一丈已上,即自然制彼,无所施力。
又于城上以木为棚,容兵一队,作长柄铁钩,陌刀锥斧随要便以为之备。若敌攀女墙,踊身,待其身出,十钩齐搭,制入城中,斧刀助之。城若卑地下,敌人壅水灌城,速筑墙壅诸门及陷穴处,更于城内促团周匝,视水高中而阔筑墙,墙外取土高一丈以上,城立后于墙内,取土而薄筑之。精兵备城,不得杂役。如有泄水之处,即十步为一井,井内潜通引泄漏。城中速造船一二十只,简募解舟枳者,载以弓弩锹镬,每船载三十人,自暗门衔枚而出,潜往斫营,决彼堤堰,敌觉即急城上鼓噪,急出兵助之。
敌有骁勇冲门入来,门内多穿坑阱,又于重墙内卒出其不意,敌必傍走,自入阱中。
城门外简择健卒,贮备器具,看敌懈怠,即开门,骁勇齐击。乘驰逐北,不得过二百步,缓急城上应接易为。
敌攻日久,众巧俱施,蚁附缘城,不惜士众,野无所得,粮路又绝,兵众离心,将帅懈倦,必精兵壅守,防我城门。我当乘间,骁勇四出,与城上人应期内外齐攻,专精与疲怠者尤绝。必须审察,贼多伪,谋其所穴之孔。于城内深阔为坑,坑上安转关板桥。若敌入来得三五十人后,启发机关,自然先毙。
铁菱,状如铁蒺藜。要路、水中置之,以刺人马。
陷马坑。长五尺,阔一尺,深三尺,坑中埋鹿角枪,竹签,其坑似亚字相连,状如钩锁,以草及细尘覆其上,军城营垒要路皆设之。
拒马枪。以木,径一尺,长短随事,十字凿孔,纵横安捡,长一丈,锐其端,可以塞城门巷要路,人马不得奔驰。
木栅。为敌所逼,不及筑城垒,或因山河险势,多石少土,不任版堞,乃建立木为之方圆高下,随事深埋木根,重复弥缝其关,内重短为门合道,外柱木重长四四尺,为女墙,皆泥涂之,内七尺。又立门合道,内柱上布板木为栈立栏竿于栅上,悬门拥墙,濠堑拒马,守一如城垒法。
烽台。于高上四顾险绝处置之,无山亦于孤迥平地置,下筑羊马城,高下任便,常以三五为准。台高五丈,下阔二丈上阔一丈,形圆,上建圆屋覆之,屋径阔一丈六尺,一面跳出三尺,以版为上覆下栈。屋上置突灶三所,台下亦置三所,并以石灰饰其表里。复置柴笼三所,流火绳三条,在台侧近上下用屈膝梯,上收下乘,屋四壁开觑贼孔,及安视火筒。置旗一面,鼓一面,弩两张,抛石檑木,停水瓮,干粮,麻蕴、火钻、火箭、蒿艾、狼粪、牛粪。每晨及夜平安举一火,闻警固举二火,见烟尘举三火,见贼烧柴笼。如每晨及夜平安火不来,即烽子为贼所捉。一烽六人,五人为烽子,递知更刻,观视动静。一人烽率,知文书符牒转牒。
马铺。每铺相去三十里,于要路山谷间牧马两匹,与游弈计会,有事惊急,烟尘入警,即奔驰报探。
土河。于山口贼路横断道凿,阔二丈深二尺,以细沙散土填平,每日捡行扫,令净平。人马入境,即知足迹多少。
游奕。于军中选骧果谙山川泉井者,充常与烽铺士卒计会,交牌日夕逻侯,迩庐个反。于亭障之外捉生问事,其军中虚实举用,勿令游弈人知。其副使子将,并久军行人取善骑射者。兼令人枕空胡禄卧,有人马行三十里外,东西南北皆响,见于胡禄中,名曰地听,则先防备。《守则有余》:后汉凉州贼王国围陈仓,左将军皇甫嵩督前军董卓救之。卓欲速进赴陈仓,嵩不听,卓曰:智者不后时,勇者不留决。速救则城全,不救则城灭,全灭之势,在于此也。嵩曰:不然,百战百胜,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,是以先为不可胜,以待敌之可胜。不可胜在我,可胜在彼,彼守不足,我攻有余,有余者动于九天之上,不足之陷于九地之下。今陈仓虽小,城守固备,非九地者陷也。王国虽强,而攻我之所不救,非九天之势也。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,陷非九地守者不拔,国今以陷受害之地,而陈仓保不拔之城,我可不烦兵动众,而取全胜之功,将何救焉?遂不听。王国围陈仓,自冬迄春,八十余日,城坚守固,竟不能拔,贼众疲弊,果自解去。《坚壁持久》:蜀先主率大众东伐吴,吴将陆逊拒之,蜀主从建平连围至夷陵界,立数十屯,以金帛爵赏诱动诸夷,先遣将吴班以数千人于平地立营,欲以挑战。诸将皆欲击之,逊曰:备举军东下,锐气始盛,且乘高守险,难可卒攻,攻之纵下,犹难尽克。若有不利,损我大势,非小故也。今但且奖励将士,广施方略,以观其变。若此间则是平原广野,当恐有焱。音票刂沛交驰之尤,今缘山行,军势不得展,自当疲顿于木石之间,徐制其弊耳。备知其计不行,乃引伏兵八千人从谷中出。逊曰:所以不听诸君击班者,揣之必有巧故也。诸将并曰:攻备当在初,今乃令入五六百里,相御持经七八月,其诸要害,皆已固守击之必无利矣。逊曰:备是猾虏,更尝事多,其军始集,思虑精专,未可干也。今住已久不得我便,兵疲意沮,计不复生,掎角此寇,正在今日。乃攻一营不利。逊曰:吾以晓破之之术。乃令各持一把茅,以火攻拔之。俄尔势成,遂率诸军同时俱攻破四十余营。备升马鞍山,陈兵自绕,逊督促诸军,四面蹙之,土崩瓦解,死者万数,备因夜遁。敌饥以持久弊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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