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之一万四百五十八-k8凯发旗舰

《送朱伯贤赴京考礼序》:自三代礼乐荡灭于秦,至汉代秦而帝,去先王未遐,宜可以复其礼乐而为治于天下矣。然高帝不学而佐非真儒,故其为治不能复礼乐于三代。殆亦叔孙通之责哉!方叔孙通说帝之起朝仪也。帝曰:度吾所能行者为之,不过谓定君臣之位而已。固未及乎先王之礼乐,以达于天下者也。而叔孙通遂以兴礼乐为名,广征鲁诸生。是以有两生不肯行,曰:礼乐积德百年而后可兴,至哉!其言之也。夫德先王所以化天下之本,而礼乐其具也。有其具,无其本,固不可也。而高帝宽仁长者其岂无本乎?曰:固矣。然汉承秦变古之后,以古变秦,其唯三代之礼乐乎?氵公三代之礼,而教民以中,袭三代之乐,而教民以和。使中和之气,充塞天地,则万物不疵而王道成矣。王道成,然后损益三代以作汉之礼乐,则汉其三代矣乎。是或两生之所蕴也。惜乎叔孙通学不足以与此,不能终致两生,乃率诸生暨帝左右。去三代之难,采先秦之易,以杂就其尊君抑臣之仪,绵绝而习之。及帝既行,曩之醉呼拔剑者,莫不震肃。而帝亦起皇帝为贵之叹,则叔孙通亦可谓达时之务矣。然使四百年之汉,遂以为礼乐止于如是。而治化卒无以及乎先王者,叔孙通之贵也。此异时贾谊仲舒王吉刘向之徒,所为发愤而增叹,岂独今日两生之不肯行邪?是故无两生,天下万世无礼乐,无叔孙通,则汉亦无君臣之仪。而汉仪固不足以当先王之礼乐也。后世君相之国治者,其可不知夫学乎?今皇帝缉熙圣学,治仿先王,混一初元命中书暨翰林太常率诸儒定拟三礼,明年再命集议礼乐,又明年编征在野道德文章之士,相改订之,将以成一代之制也。而吾卿朱伯贤先生实在征焉。先生生东南游西地,遭时多故,归隐山林,饭蔬饮水,益力于学,以学之为王者事也。故其论道德,必归之于三代之选;其论文章,必归之于三代之英。则今也应征其能不援三代礼乐以为国朝之治具乎?虽然,两生不肯为汉行,先生肯为国朝起,是国朝之德之盛轶于汉,而叔孙通之学,不足以齿今之侍从大臣也。先生盍亦掳两生之所蕴,使三代礼乐不得复于汉者,而复于今日焉。则贾谊仲舒王吉刘向之徒,将不复发愤增叹于异时矣。非先王其孰能与于此哉!告行之日,书以为赠。

【宋慕容彦逢扌离文堂集】

《策问》:孔子曰:安上治民,莫善于礼。唐虞夏商周之盛,礼之损益,见于载籍。人主美化善俗,流泽子孙,盖本于此。世衰道微,典章陨缺,赢秦以降,因陋就寡,君臣束力戒,不过簿书狱讼之间。虽有仁心仁闻,不可为法于后世。故汉宣帝时,诏书每下,民若更生。而王吉以为可谓至恩,未可谓本务也。神宗皇帝监积习之弊,亲策多士,命官讨论。主上丕承先志,申命有司,设局建官,讲求一代之制。惟宫室之度,器服之用。冠昏之义,祭享之节,学者所宜深考,愿与闻之。将以献于上焉。

【葛胜仲丹阳集】

《策问》:恭惟圣天子肇上帝。灵游降格,推仁流泽,覃及方夏。伏读庚辰赦令有曰。将藏事于皇祗,先致享于穹昊,荐绅学士聆听呼舞,以谓北郊盛典,将赫赫载天下耳目,而无始因循之陋,且复正于是日矣。真天下之壮观,王者之绝业,考观战芟良耜噫嘻丰年之作,发扬咏叹用于祈谷之时。而赋事遣辞莫不各依象类。则天地别祭,见于诗者如此。泽中地上异其位,南至北至异其时,苍璧黄琮分宗辟之义,圆钟丝竹辨阴阳之声,则天地别祭见于礼者如此。况夫逸礼旧章,既讲求于无丰,而离官方坛,复筑于绍圣,弥文织悉藏在有司,其大体固无可议者。惟是冕服之制,仪卫之节,庆赐之度,荐灌之仪,有不泥古,不论今,参酌损益趋时之便,而陪辅礼官之未议者乎?诸生试墨笔论之。

【唐仲友说斋集】

《盾疑》:韩宣子适鲁,见易象,与鲁《春秋》曰:《周礼》尽在鲁矣。夫易象《春秋》何关于礼,而宣子何见而云尔耶。文王作《易》,周公述之而卦爻之辞备,其精神心术则《易》也,其刑名度数则《礼》也,其凡例褒贬则《春秋》也。《易》,周公之心术;《礼》,周公之治道;《春秋》,周公之史法故。凡三百六十官之事,无一不本于《易》。三百八十四爻之义,无一不寓于《礼》。礼有得失,而赏罚之所不及,则《春秋》得以褒贬之,是固一本也。韩宣子见二书而知周礼之尽在鲁,其见周公之心乎?

【李浩橘园集】

《礼策》:《春秋》之所贬,礼义之所否;《春秋》之所褒,礼义之所予。书天王狩于河阳,恶晋侯以臣召君,存君臣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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