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学集成-k8凯发旗舰

  东坡云:“世多以墨画山水、竹石、人物,未有以画花者也。汴人尹白能之,为赋诗云:‘造物本无物,忽然非所难。花心起墨晕,春色散毫端。飘缈形纔具,扶疎态自完。莲风半倾倒,杏雨半摧残。独有狂居士,求为墨牡丹。兼书平子赋,归向雪堂看。”可知墨华起于北宋,然尹白之名不甚着,何耶

  旧恨不随残腊尽,新诗犹得故人怜。

  美酒爱从愁裹醉,倾城偏向客中怜。回文远寄机中净,客舫应分第二泉。

  善法书者,各得右军之一体,若虞世南得其美韵,而失其俊迈;欧阳询得其力,而失其温秀;褚遂良得其意,而失于变化;契稷得其清,而失于倍拘;颜真卿得其筋,而失于丽鲁;柳公权得骨,而失于生嫔;徐浩得其熟,而失于俗;李邕得其气,而失其体格;张旭得其法,而失于狂;独献之俱得之,而失于惊急,无蕴藉态度。此历代宝之为训,所以口高千古。柔兆执口口春之初。清晖西阁目观修禊序,为张洎评此。

  昭陵永闳千年迹,定武为传几措碑。此是中原第一本,不今焉往落东夷。君字何处得此纸,刻尽烂然狂又喜。亦口神物好护持,更有诸贤题姓氏。(环涧王容)

  杏者,幸也。幸不妨于大,故大之。梅小则苦,有大幸者,必有小苦。戏图以自惕云。(杏、梅)来禽枇杷皆缀皮以自护其甘,惟杨家果则否,所挟既胜,弥见本色,何烦包裹外护哉。(来禽、枇杷、杨梅)桃着绋而核内脱,菱着绋而口外口,乃知中胶而好用其锋者,大率皆绿衣黄绶之流。(桃、菱)药窍实,藕窍虚,实者重袭太多,虚者丝累不少,要皆不失为君子之徒。(藕、莲蓬)在北为梨,在南为秋白,是梨非梨,而实胜于梨,但涉冬不败矣。在北枣圆,在南枣膺,以枣比枣,似有殊于枣,若使生食,又何以异哉。(梨、枣)葡萄酸中带甘,榴子甘中带酢,总不脱措大家风。然言乎流浆掩露,则河西之客差豪耳。(石榴、葡桃)黄金其外,鳍瓮其中,甚哉,橙氏之子之肴貌也。颜如沃丹,腹若饴甘,可与剖肝膈持情愫,陆吉氏庶几近之,然而芬烈不逮矣。(橙橘)风菱外干而中润,地栗貌寝而神泽,刚毅木讷近仁,果然必二子也。(荸荠、菱)牛妳佛手,皆相也,而皆不以甘媚人。栗则宜乎严苦,而反作,悦人风味,名不足据,如是,如是。(佛手、牛妳栗)核桃壳坚,不可率破,而中多城府,司马仲达之流欤丹柿可欲,而外卫不坚,触手糜烂,岂曹子丹之徒耶得谏果时置座右,庶几其免夫!(柿、核桃、橄榄)

  写生先敛浮气,待意思静专,然后落笔,方能洗脱尘俗,发新趣也。

  随笔点花叶,须令意致极幽,明窗净几,风日和润,不对俗客,庭有时花秀草,毫墨绢素,悦人意兴,到含丹吮粉,分条布叶之间,必有潇洒可观者。

  石谷不喜予写生,尝对孙承公云:“南田研精写生,日求其趣,其于山水之机疎矣。”予初不以为然。已而思写生与画山水用笔则一,蹊径不同,分条布蘂,不能通岩壑之趣。王子终岁未尝于写生着意,然间一为之,必有过人处。盖其得力于山水者深,笔精墨灵,而其余不可胜用也。石谷进我,殆几于水罗之移人情哉。

  侩诗不可有侩气,恶其蔬笋。不可有侩气,反有官人气,亦自不类。恶其蔬笋而好其酒肉,又不类矣。

  其诗妙在不熟,有时似熟,正得花半香初,妙在不整,有时似整,依然疎影横斜。妙在不足,有时似足,不妨云外对泉内涌,复以不恒见胜耳。古德云:似即是,是即不是,此作诗三昧。诗人之诗,未尝不是,而常不妙,盖必有超然于意言之表,无心而独得者。夫无心而独得者,岂可恒得哉吾与君之诗相遇于天机。鸣呼!道人吟咏,直寄兴耳。俗士去取,劣得数章,伦置于羽流,闺秀之间,亦不雅矣。

  夏后氏之琐明月之珠,攻其瑕类。而表其光华,为希世之宝也。

  愚尝界幅纸求松雪赵公书,公临《兰亭叙》见寄,后题略云:古今善书者,必以王右军为称首。右军诸帖,当以《兰亭修禊叙》为第一。彦晖当知此意也。其言可谓要而不烦矣。愚词知学。因公之言,加口好焉。郝府所藏二本,与此同一石拓者。一本题云:尚书何桌题其一本,即松雪翁、困学鲜于氏之所审定也。此本当为二公所观口以宋贤题识为定,遂不复有云以示让欤。至正七年四月十三日久旱而雨,是日清霁,书于愿学斋。吴彦晖。

  翰墨风流刻古今,鹅池谁不赏山阴,此书虽向昭陵朽,刻石犹能易万金。

  右米南宫题定武兰亭诗,附录于前。此诗为识者指述,不点俗目。近光堂吏豫章熊梦惮书于凤皇台之松云寓轩。

  卫叔宝,蚧,祖珑父恒,黄门侍郎谢幼舆敬以亚父之礼论者。以为出王眉子、平子、武列之右。诸王三子,不如卫家一儿。

  刘琨、越石,父墦,光禄大夫,琨司徒长史,尚书右丞,封侯。

  谢仁祖,尚琨之子也。

  刘劭,彦祖侍中,栢梁云口工匠,先居其下,管弦繁奏口口先听其音。庚荆州曰:此人宜帝左右。

  刘尹,真长。

  刘尹云:清风朗月报墨口苟中郎登北固望海云,顾未覩三山,深自使人有凌云意。若秦汉之君,必当褰裳濡足。

  谢胡儿语庚道孚曰:文度来,我以偏师待之,康伯来,济河焚舟。

  图版《画跋册》

  南田画跋甚多,除<瓯香馆集)所收者外,又有<啸园丛书>单行本及其它石刻本。此处收录南田画跋两开。

  第一页云:“写生有二途:勾花范叶细染细开,黄筌神矣;不用笔墨,全以五彩染成,谓之‘没骨’,徐崇嗣独称入圣。后世写生家稍能操觚者,悉祖述黄法。大谛以华赡工丽为宗,而徐崇嗣没骨一宗无闻焉。盖不用勾勒。则染色无所依傍,学者殆难为工。故研精其法者鲜也。挽近以来,先匠名迹蘦落罕观,含丹吮粉之徒,率沿于波流,攻其谬习,即黄筌遗法,亦泪于工人,晦蚀已久,间尝考之前古,研思秘赜,惟徐崇嗣创制没骨为能,深得造化之意,尽态极妍,不为刻画。写生之有没骨,犹音乐之有钟吕衣裳之有黼黻,可以铸性灵,参化机,真绘事之源泉也。因斟酌今古,而定宗于没骨云。”款作“惮寿平书于藤华阁下”。钤“寿”字朱文印、“南田”白文印。

  第二页云:“露荑烟茸,嫣红冷翠,含苞散香,生趣蓊郁,手弄丹彩,以吟春风,信造化之在我矣。”又云:“写生有高逸一派。明代石田翁、北宋之徐熙也。如白阳山人用笔隽快,实开后世率易径路,为周之冕诸人滥觞,不可不辨。”款作“南田草衣惮寿平”。钤“寿平”白文印、“叔子”朱文印。再云:“写生能师古人则已脱去流俗畦径,自立体势。然必进而师模造化,方能开辟奇境,创发丽思。神明于法度,为大雅之宗。体制必师古人,巧夔必参造化,赋色象物,妙合自然,曲尽其态,庶几可与古人同室而寤游,不为时代所拘束矣。”款作“丁巳夏五昆陵园客寿平录论画四则。”钤‘寿平”朱白文印。

  按:“丁巳”为康熙十六年(公元工年),南田四十五岁。

  四王画论辑注

  吴聿明编著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杭州:年月第版

  王时敏西庐画跋

  ()中者为《中国书画全书》《清晖赠言》所在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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